“还有，”孟远看向安德烈，“48小时后，哈斯可能会联系你，问你寒鸦听证会的事。你就告诉他们——听证会取消了，因为证据不足。”
“但公司正在加强内部安全，很多人被审查了，包括你。所以近期无法获取情报。”
安德烈点头：“我……我记住了。”
孟远走到门口，回头说：“安德烈，这是你唯一的机会。别浪费。”
同一时间，冰岛。
里奥在屏幕前忙碌着，他正在整理一份详细的证据链：
-哈斯紧急会议的录音录像。
-安德烈的访问日志和传输记录。
-卡尔与弗朗茨的通讯记录。
-哈斯在2008年金融危机中的内幕交易证据。
所有证据，被整理成一份完整的报告。
标题是：
《华尔街-哈斯联盟的金融欺诈档案》
里奥看着这份报告，嘴角露出一个冷笑。他给孟远发了条消息：
“老板，证据链已经完成。随时可以发布。”
孟远回复：
“等我信号。”
24小时后，孟远坐在办公室里，面前摆着平板电脑。
屏幕上，是方舟平台的后台管理系统。
安亚站在一旁：“老板，真的要现在发布吗？这会彻底激怒卡尔和哈斯……”
“他们已经激怒了，既然舆论战已经开始，那就打到底。”
他点击发布按钮。
几秒后，方舟平台首页出现一个置顶帖：《斯柴尔家族及合伙人的金融欺诈》
发布者：孟远
内容包括：
1.哈斯与卡尔的密谋录音。
2.2008年金融危机中的内幕交易证据。
3.最近针对天枢网络的攻击证据。
4.通过威胁手段安插商业间谍的证据。
每一项，都有详细的文件、录音、视频作为支撑。
最后，孟远写道：
“我不是一个完美的人，天枢网络也不完美。我们愿意接受任何合法的监督和审查。但不接受，那些自己满手肮脏，却指责别人不干净的伪君子。”
帖子发布后的十分钟内，浏览量突破一千万。
三十分钟，五千万。
一小时，两亿。
所有主流媒体、社交平台，都在转发、讨论、分析。
录音里卡尔那句“让他闭嘴，要么逃跑，要么死”，被反复播放。弗朗茨说“死人才不会说话”的片段，被做成无数表情包。
而最致命的，是2008年金融危机的内幕交易证据。
美国在舆论压力下，不得不宣布：“将对斯柴尔家族及相关机构展开调查。”
纽约，卡尔的办公室。
卡尔看着电脑屏幕，脸色铁青。
他的手机不断响起——
摩亨cEo：“卡尔，我们需要暂停合作，等调查结束。”
华尔街首席策略官：“抱歉卡尔，董事会决定，让你暂时离开联合行动小组。”
贝莱基金主任：“卡尔，你惹了大麻烦。我们不能继续支持你对抗孟远。”
一个接一个，曾经的盟友纷纷撤退。
华尔街联盟，开始出现裂痕，卡尔砸碎了办公桌上的玻璃杯。
“孟远……你会后悔的。”
凌晨四点，卡尔还没有睡。
自从孟远发布信息后的48小时里，他接到了十七个“盟友”的撤资电话。
华尔街撤回了那篇抹黑孟远的报道，开始调查斯柴尔家族在2008年的“可疑操作”。
墙倒众人推。
这就是资本世界的规则——当你强大时，所有人都想分一杯羹；当你倒下时，所有人都想踩你一脚。
“该死……该死……”
卡尔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，眼睛布满血丝。
他的助理站在一旁，小心翼翼地说：“先生，董事会希望您……暂时休假，避避风头。”
“休假？”卡尔冷笑，“说得好听，其实是要我背锅，对吧？”
助理低下头，没有回答。
卡尔走到窗前，拿起手机，拨通一个加密号码：
“是我，启动c计划。”
“目标：吕西安·德·波旁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：“卡尔先生，您确定？这会彻底激怒波旁家族……”
“我管不了那么多了，吕西安背叛了哈斯联盟，投靠了孟远，这是事实。我要让所有人看到——背叛的代价。”
“明白，资料什么时候可以准备好？”
“已经准备好了。”卡尔调出一个文件夹，里面是几十张照片，“三天前，巴黎，蒙马特高地那家旧书店。”
照片上，吕西安和伊莎贝拉坐在一起，交谈甚密。
其中一张，伊莎贝拉把一份文件递给吕西安。
另一张，两人握手，像是在达成某种协议。
“这些照片，足够证明吕西安背叛了哈斯，投靠了孟远。”
看着照片，他冷笑了一声：
“立刻把这些照片发给弗朗茨公爵，顺便抄送给波旁家族的老公爵，让他们自己去处理这个叛徒。”
“明白。”电话挂断。
卡尔看着屏幕上那些照片，嘴角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。
“伊莎贝拉，吕西安，孟远……”
“你们以为我输了？不，游戏才刚刚开始。”
12小时后，维也纳。
哈斯家族庄园，地下会议室。弗朗茨公爵坐在主位上，脸色阴沉。
会议桌上，投影仪正在播放那些照片。
参会的有：哈斯联盟的核心成员——德意志银行的代表、奥地利财政部的旧贵族派系、几个东欧的商业家族。
还有一个特殊的客人：
波旁家族的族长，吕西安的父亲——路易·德·波旁公爵。
他头发花白，穿着传统的三件套西装，胸前别着波旁家族的徽章。脸上的表情，比弗朗茨还要难看。
“各位，”弗朗茨开口，声音低沉，“我想大家都看到了这些照片。”
“吕西安·德·波旁，我们联盟的法国区代表，在巴黎与伊莎贝拉·斯柴尔秘密会面。我们都知道，伊莎贝拉现在在为谁工作？”
会议室里响起低声的议论。
一个德意志银行的代表举手：“公爵，有没有可能是误会？也许吕西安是在……试探对方？”
“试探？”
弗朗茨冷笑，调出另一张照片，
“那这份文件怎么解释？”
照片上，伊莎贝拉递给吕西安的那份文件，封面清晰可见：
《波旁家族-天枢网络战略合作框架协议》
全场哗然。
“他签了？”有人问。
“还不知道，但接受这份协议，本身就是背叛。”
弗朗茨看向路易公爵：“路易，这是你的儿子。你怎么说？”
路易公爵站起来，看向弗朗茨：
“公爵，我代表波旁家族，向联盟道歉。从现在开始，吕西安·德·波旁，不再是波旁家族继承人，也不再是联盟成员。”
“我会亲自召开家族会议，剥夺他的一切权利。”
弗朗茨点点头：“路易，我理解你的痛苦。背叛，无论对谁，都是最难接受的。”
“但我想知道，你会如何处置他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