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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对。

他的柔柔,再恼他,不理他,绝不会对两个孩子无动于衷。

焱渊猛地扣住女人的下巴抬起,醉眼朦胧地审视着这张脸。

眼底的迷醉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骇人的风暴:“你……”

话音未落,他一把将人狠狠推开,仿佛碰到了什么脏东西:“宁、馥、雅?你……好大的胆子!”

宁馥雅被推得踉跄倒地,还不死心地扑过去抓住龙袍下摆,泣声道:

“陛下,她都走了,您何必这么折磨自己?

雅儿才是最爱您的人啊!

您为她北伐,伤痕累累;

为她认下野种……她呢?说走就走,她心里若真有您,怎会如此绝情!”

这些话戳中了焱渊心口的最痛处。

他暴怒地踢开她的手,声音冷得刺骨:“闭嘴!你敢魅惑君上,来人,拖出去——即刻打入冷宫!”

“陛下!”宁馥雅绝望地哭喊,声音凄厉,“嫔妾本是您的妃子,侍奉您何错之有?何来魅上?

您忘了五岁那年,您说过会永远保护雅儿的吗?陛下——”

焱渊扶着额头,只觉得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。

他竟差点……竟差点将她当成了姜苡柔!

“开窗!”他低吼着,胸口剧烈起伏,“把这些脏东西,连同她碰过的一切,都给朕扔出去烧了!”

当夜风吹散殿内令人作呕的香气,焱渊独自立在窗前,望着宫外漆黑的天际。

姜苡柔你睡着了吗?是否想起朕,想起咱们的孩儿?

你没有心......

京郊宅院,屋内虽烧着暖炉,却不及瑶华宫地龙的融融暖意。

姜苡柔靠坐在榻上,身上盖着锦被,正就着烛光,缝制一件小男孩式样的袄子,针脚密实匀称。

慧心进来,将一个暖烘烘的手炉塞进她被褥下的身侧。

“先生,仔细冷。”

云影抱着一摞布料进来,哗啦摊在榻上的矮炕桌上:“娘娘,您看这些料子够不够?不够奴才再去取,反正陛下送来……”

他忙改口,“……反正姜元大哥送来不少好料子。”

姜苡柔好似未闻,目光扫过那些绫罗绸缎,最终落在一匹玄青色云锦上。

她拿起布料,指尖摩挲着布料,脑海中浮现出去年冬日,焱渊为了讨要一件新衣袍,生闷气耍脾气几日没见面的情景。

他哪里知道,她早已偷偷裁好了布料,日夜赶工。

当他最终穿上那身衣袍时,高兴得像个得了宝贝的孩子,抱着她转了好几个圈,下颌抵在她发顶,一遍遍地说“柔柔对朕最好”。

云影觑着她的神色,趁机道:“娘娘,您看这料子,多适合陛下啊!您要是再做一套,陛下肯定……”

姜苡柔回神,放下布料,淡淡道:“先放着吧。”

云影嘴里忍不住嘀咕:“女人真没良心……要是嫣嫣敢这样对我,我就……”

姜苡柔拈着针,抬眸看他。

云影立刻抿嘴,嘿嘿干笑两声:“奴才就跟她讲道理,告诉她这样可不行!”

“知道你近日偶有咳嗽,”

姜苡柔指尖的针线没停,“厨房让人给你煲了碗川贝雪梨汤,快去趁热用吧。”

慧心忙道:“奴婢去给云大人拿。”

“不用不用,”云影摆手起身,“你留着陪娘娘,我自己去就行。”

他转身退了出去,心里却琢磨着,得想办法再劝劝娘娘。

宁馥雅被打入冷宫的消息,迅速传遍六宫。

那些因皇贵妃离宫而蠢蠢欲动、想去御前表现的心思,都被吓得缩了回去,个个变得谨小慎微。

坤宁宫内, 岳皇后正执笔描摹着一幅寒梅图。

“蠢货终究是蠢货。仗着几分少年情谊,就以为能在此时插上一脚,却忘了陛下最痛恨欺骗、被人当作傻子愚弄。”

司竹道:“听说宁贵仪被拖去冷宫时,哭喊不休,中途就昏厥了过去。经此一遭,怕是再无出头之日了。”

“娘娘,那礼部提请选秀充盈后宫的折子……还让他们递上去吗?”

岳皇后搁下笔,拿起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指尖,唇边泛起一抹深沉的笑意:

“递,为何不递?不仅要递,你还要让人在朝中敲敲边鼓,将此事往稳定国本、抚慰圣心上引。

陛下正在气头上,又对皇贵妃念念不忘,此时提选秀,他必定心烦,只会更厌弃那些想趁机钻营之人。

这潭水,搅得越浑,才越好。”

她要的不是新人进来分宠,而是利用此事,进一步孤立帝王的心,让他觉得身边皆是有所图谋之人,唯有她这个贤德的皇后,才是唯一懂他心的人。

翌日早朝过后,安亲王赶到养心殿求见。

“王爷,您体恤体恤老奴,陛下……心情实在不佳。”

安亲王一脸焦灼,压低声音:

“全公公,本王正是为了宁贵仪之事而来!她纵然有错,毕竟与陛下自幼相识,何至于就打入冷宫?烦请公公再通传一声!”

片刻后,安亲王踏入殿内,见礼部尚书正躬身谏言:

“陛下,您仅在登基初年选秀,如今后宫空虚,确该充盈后宫,广延皇嗣……”

“皇嗣?”

焱渊冷笑一声,

“朕从前没有皇子,你们日日像蛐蛐一样在朕耳边叫。

如今朕不但有,还有两个皇子,你们倒又说要延绵子嗣?

是把朕当什么?配种的牲口吗!”

帝王近来脾气火爆,此言一出,满殿皆惊,几位大臣慌忙跪地:

“陛下息怒!臣等绝无此意!只是皇家子嗣关乎国本,两位殿下虽好,终究……单薄了些啊!”

“单薄?”焱渊眸色森寒,“朕看是你们的心太贪了!来人!”

“将礼部尚书给朕拖出去,廷杖二十!好好清醒清醒,什么话该说,什么话不该说!”

目光一转,落到一直努力降存在感的那人身上:“姜侍郎,你呢?也是如此想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