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建国就是心肠太软,太善良了才会被逼到今天这个地步。
深叹一口气,花嬷冷笑开口:“其实都用不着我出手,上天都看不惯你大哥一家的罪行降下报应。”
乔建军破产,乔湘南毁容、马春玲得了绝症……
唯一还活着的乔老太太何氏本来带着家产想跑路,结果在路上被人骗光了钱,下落不明。
她这把年纪又身无分文,下场不是饿死在街头就是被当做流浪汉关到精神病院。
当然,这都是后话了。
**
皇冠酒店顶楼。
标价七位数一晚上的总统套房里到处装饰着红色绸缎,玻璃窗上应景的贴着红色“喜”字。
专门xJ运过来的白色长绒地摊上散落着娇艳的粉色花瓣。
性感的黑色蕾丝睡裙和丝袜被撕破后随意丢弃在床头沙发上,席梦思双人大床有节奏的晃动着。
女人压抑着叫声,眼角透着愉悦的泪水,仰长脖颈看着头顶的水晶灯。
“快好了吗?”
今晚是她梦寐以求的订婚夜,沈庄羽也没有让她失望,这场情事持续了快一个小时。
真累人。
结束后,季云锦脑袋放空的躺在蚕丝被上,心里暗想:“难怪外面那些女人都不想和沈庄羽分手。”
就算没有爱情,体验下极致的快乐也是不错的。
想到这,季云锦伸出雪白的双臂想从后面抱抱他,最好再继续温存一番,增进两人的合作感情。
男人却提起裤子就起身,动作麻利没有半点拖泥带水,大步朝浴室走去,“你先睡吧,我要去洗澡。”
季云锦看着他远去的背影,心底一阵委屈。
浴室里,沈庄羽用力搓洗着自己的身体,恨不得搓下一层皮。
自从和温娇娇谈恋爱后他就很少碰外面的女人了,也就是在马尔代夫和她冷战那几天才找了个嫩模发泄下。
今晚他本来也是不想碰季云锦的,可今晚发生的事太荒唐,爷爷突然提出要求——沈庄羽必须生下长子才能继承家业。
季云锦又顶着他合法未婚妻的头衔……他只能妥协。
“真糟糕,娇娇又要生气了。”
小姑娘气性大,他只是和女教练随便口嗨两句她都能生气好几天。
要是让她知道自己打算和先季云锦生个孩子,恐怕要气恼他好一阵。
想着,沈庄羽的内心恐慌到了极点,下一秒又自言自语的安慰:“不会的,娇娇那么爱我,她肯定会体谅我的处境。”
筹谋多年,他不能在最后的紧要关头掉链子。
不就是一个孩子嘛?
季云锦想要就给她,反正生下来也是她自己养,至于温娇娇那边…他以后也会和娇娇生很多很多的孩子。
男孩子长得像他,英俊潇洒;闺女最好是长得像娇娇……天真可爱,惹人喜欢。
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宴会上温娇娇伤心离席的背影,踉跄着步伐,身子都快站不稳。
摇摇欲坠的模样像是一记重拳击在他内心,以至于沈庄羽整个晚上都心绪不宁。
不放心的拿出手机,他决定亲自打个电话过去哄哄小姑娘。
“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,sorry……”
关机了。
温娇娇在做什么?
为什么不接电话。
“肯定是还在生我的气,这个点她不是在酒吧,就是在打游戏,娇娇等我。”
穿好衣服,沈庄羽步出浴室打算亲自出去找人,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季云锦尖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。
“大晚上的你去哪里?是不是又要去找那个狐狸精?”
沈庄羽没有理会她,冷漠的丢下一句“还轮不到你来管我”,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。
身后,季云锦气得花容失色去却还要维持着大家闺秀的体面。
“沈庄羽,你太过分了!”
再怎么说她也是他的未婚妻,将来的正室夫人,难道连问一下他的行踪也不行吗?
沈庄羽给出的答复是——不行!
“我们俩说好的,只是人前假装一下恩爱,人后你别管我,我也不管你,互相尊重彼此的隐私和自由难道你忘记了?”
要是忘记了的话,合同还在那放着,沈庄羽不介意拿出来给她重新看一遍。
季云锦:“……”
合同那么厚一本,她哪里会认认真真的每一条都看过去?
“你走吧,记得明天早上我们还要一起去给爷爷敬茶。”
沈家的前身是晚清封建大家族,规矩良多,比如这“新婚夫妻”需得再第二日给家长长辈敬茶的规矩都还在。
让季云锦独自一人去给长辈敬茶确实不像话,尤其他们才刚订婚,不能让外界知道他们形和心不和,沈庄羽勉为其难点头。
“知道了。”
天亮之前,他会回来。
沈庄羽离开后季云锦也彻底失眠,她索性起来洗个澡,打开客厅的灯,然后从酒柜里拿了一瓶82年的红酒坐在沙发上细品。
红酒入口又苦又涩,就如同她自己选择的婚姻。
从外表是看华丽又昂贵,许多人穷极一生也得不到的东西,真正入口的人才知道,它有多苦。
“这酒,太苦了。”
放下手里的杯子,季云锦刚想休息一会儿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或轻或重的脚步声。
有人来了。
紧接着敲门声响起,“砰砰砰……”动静巨大,整个门框似乎都要跟着掉下来似的,吓得季云锦心脏也跟着颤抖。
“谁,谁啊?”
大晚上的不睡觉,敲她的房门做什么?
沈庄羽又刚好出去了,她一个女人……万一对方是个凶悍之徒,那就糟糕了。
就在季云锦胡思乱想之际,门外传来一道弱弱的哭声。
“姐,你开开门啊,是,是我。”
季云禾?
得知门外的人是季云禾,心头的恐惧瞬间消失,季云锦长舒一口气,起身前去开门。
刚打开门就看到少女身影,满脸泪水的站在她面前,身上的裙子被扯得七零八碎,头发也乱糟糟的不成样子。
啧。
沈二少似乎并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,下手未免也太狠了些。
“云,云禾,你怎么变成这样了?”
季云锦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问道,心底半点没有对亲生妹妹的愧疚。
“大姐,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,明天再见就是是敌人!”